http://台北的天空(王芷雷演唱) (B)過敏性鼻炎的鼻腔所見
三年前英田醫療園區在萬難中誕生於台北市,從那一刻開始,蘇子就愛上了這個充滿朝氣的美麗城市;因為她已不再是20多年前讓人一刻都不想待下來的擁擠、醜陋、髒亂的老城市了!也許,許多老台北市民沒有特別感覺,也不見得會認同蘇子的看法,但如果您詢問他們想不想搬離台北到物價房價都便宜的南部,幾乎不分年齡層,十之八、九都會很肯定地搖頭。為甚麼會這樣呢?三年來,做為台北市新居民的我,很幸運有這個機會,能細細地品味著這個正在蛻變中的城市的一切,如今,蘇子已經逐漸了解'為什麼'了。確實,這二、三十年來,每一時、每一刻,不管是'藍天'或是'綠地',都風雨無阻、細心地鋪陳著這裡一切的美好事與物,無時無刻不在妝點著她更美麗的風貌與內涵;當然啦!若沒有市民們專業的督促與苛求,台北市是不可能蛻變得這麼快的。
做為工業大城的高雄市,市民們一出生就無可避免地必須呼吸到不一樣的空氣、喝到不一樣的水,他們必須無可奈何地承受著工業發展下遺毒的洗禮。37年前,考上高雄醫學大學的蘇子,從此把它當成第二故鄉,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十多個年頭,其實已養成了不是很健康的自保之道:盡量不要深呼吸,以減少粉塵直接灌進肺泡內。近十年來,其實有一些地方父母官滿有心想把高雄的空氣和水質弄好一點,雖然有一點成效,但總是力有未逮;因為他們不可能把每一間工廠的煙囪都用蓋子蓋起來,也無法全面禁絕工業廢水和排泄物排入作為大高雄飲用水來源的高屏溪。這是原罪,高雄人只能默默地承受著,當然也得承擔著較高的呼吸道、肝、腎的罹病風險。
其實三十年前,蘇子與老台北市曾有一段因緣:大學班上同學用抽籤方式決定實習的醫院,蘇子抽到了剛成立3年的台北長庚醫院。當時是既期待又緊張,有一點像鄉巴佬進京城,來到台北市做了整整一年的'苦工'。那時候對台北的印象如何?當然是糟透了:人多、車多、經常大塞車,馬路就像停車場,空氣污染與高雄沒有太大差別。因此我選擇了回高雄母院當住院醫師,理由很簡單--因為高雄車子比較少,馬路看起來比較寬。如今回首來時路,覺得當時的選擇有一點像買股票和房地產一樣,如果選擇了台北市,就會像是買到一支有潛力的績優股和一間大安區的房子一樣,終生受用不盡。入秋後,夜闌人靜時,步出市區巷弄內的美食餐館,我總是會深深地吸一口空氣,那個氣味很熟悉,好像在日本旅遊時經常會聞到的那股清新氣息,雖然沒有那麼道地,但台北的天空,總令我懷著無比的希望和期待。
(C)環境的指標生物: 陸生渦蟲
環境與生物學家常用某一些僅能在純淨環境下才能生存的生物(如陸生渦蟲,石蠅等),作為判定人類生活環境是否受到汙染的生物指標(biotic index)。其實人本身就具有兩個很管用的環境汙染監測器:鼻子和眼睛。一般人驟然進到汙染嚴重的環境中時,立即的感受會是既刺鼻又刺眼,而直接的生理反應一定是鼻涕、眼淚直流。緊接著身體就會啟動調適機轉,針對特殊的污染物氣味產生了嗅覺疲乏,結膜面對刺激的反射也逐漸鈍化。但對特異體質的人而言,再次吸入或接觸汙染原,卻會引發更激烈的過敏反應。鼻子和氣管應是空氣汙染原和過敏原最容易攻擊的器官,所引發的過敏症狀包括打噴嚏、流鼻水、鼻塞、咳嗽等。其實,來耳鼻喉科門診看鼻過敏的患者大都無法明確指出自己過敏的真正原因,但耳鼻喉科醫師大多會察覺到氣候的變化和空氣污染的程度與鼻過敏的罹病率有很密切的關聯。每當秋冬交界、空氣汙染指標(PSI)大於100(空氣品質不良)和外蒙古沙塵暴來襲時,鼻過敏的患者就會明顯增多,病情也會比較嚴重。三年來,蘇子透過環保署的網站,一直很注意大台北地區的空氣品質變化http://taqm.epa.gov.tw/taqm/zh-tw/PsiMap.aspx,也特別針對所有過敏性鼻炎患者的病史做了更深一層的了解和探討。在統計超過三百位大台北地區的鼻過敏病人,門診時我都會問同樣一個問題:"您的鼻過敏症狀在最近十年來是否有明顯減輕?"統計結果颇令我訝異,因為超過九成的病人都回答: "是的"。有趣的是,當詢問他們改善的原因為何,絕大多數都回答:"不知道"。其實只要進入環保署空氣品質監測網,就不難發現正確的答案是什麼了。尤其這幾天,大台北地區的空氣品質與花東和宜蘭地區差不多,都呈現'良好' 的綠色(PSI<50)。確實,台灣的東部和北部天空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出現代表'空氣品質不良'的紅色警示了,難怪這幾天沒看到幾個鼻過敏的病人;病人變少了,但蘇子的內心卻踏實了許多!
近十年來捷運網的逐步建立,已成功地把繁忙、擁塞的路上交通和人潮導入地下走廊和商場,台北的風水確實正朝向興旺的運勢大幅輪轉中。好風好水孕育下的台北人已然脫胎換骨,變得優雅許多;他們和善、有自信、也更加勤奮和專業。比起上海、北京、香港、東京和紐約等大都市,台北人更精緻與深化的人文和素養將使台北市更具有國際競爭力。這不祇是蘇子的感覺,也是不少鮭魚返鄉與倦鳥歸巢的早期台商和移民們來訪英田,與蘇子聊天時所發出的共同心聲:'台北真是好!'每當他們在異鄉聽到王芷蕾唱的'台北的天空'時,無不動容涕零。 三年來,蘇子已全然融入了在地人的生活模式中,在緊張、忙碌的醫療工作之餘的下一分鐘,也可以很優雅、很放鬆地走入林陰大道、散步在巷弄之間。在台北的靜巷內,經常可以發現不一樣的驚奇:風味各異的美食餐館和綠意盎然的小公園。在這裡,市民和遊客們很自然地都會沉浸在一股幸福的氛圍中。
不久前英文版的雅虎旅遊網站（Yahoo! Travel）中，一篇標題為＜全世界最被低估的城市＞（World's Most Underrated Cities）的文章將台北市列為第二位 。確實,台灣的觀光產業一直都被低估和忽略著,作為台灣首善之都的台北市被低估的程度尤其嚴重。台北的精緻美食、文化故宮都是無以倫比的;任何人想要休閒,無論上山、下海或泡湯,都可以在一個小時內搞定。MIT的優勢還不止於此,台灣先進的醫療技術就是一個長久以來一直被忽略的強項。是的,當台灣引以為傲的'高科技'代工產業光芒驟然黯淡之際,觀光產業和觀光醫療產業才像璞玉一樣,逐漸展露出它圓潤、內斂的光澤與魅力。此時政府如果能及時再多加一把勁,投注更多心力和關懷在這些無煙囪產業上的話,應可以暫時穩住失速中的台灣經濟。今天剛好是英田開院滿三周年的日子,跟許多優質的醫療院所一樣,都有一個共同的願望和期許: 所有醫療人員都已經準備就緒(well-prepared),就放心地讓最優質的MIT國際醫療服務起飛吧!
蘇志英, 2012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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